有一句話叫“民以食為天”,可以說“食”是人們生活的最低標準,同時“食”也是人們對生活的最高追求和享受。現在,面對飯桌上既豐盛又營養的飯菜,回想過去,一張小小的飯桌折射出的巨變在不同的時期演繹著不同的故事……
小時候我生活在農村,那時老百姓的日子不像現在,每天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。饅頭對我們來說就是奢侈品,每天的飯桌上總是老三樣:煎餅、窩頭和咸菜,菜根本就不用提,就是咸菜也不是隨便吃,每次都是一人一小塊,只有出工干活的男勞力才可以享受到兩塊的待遇。記得我小姑特別愛吃咸,有一次她把自己的吃完了,又偷偷地去拿,結果被奶奶發現了,狠狠地批了一頓,當時小姑那委屈的樣子至今我還記憶猶新。
后來,我們的飯桌上慢慢的出現了咸雞蛋,還有蔥,就奶奶的話說,在過去這是大戶人家飯桌上才有的細菜。為了節省,奶奶讓我們吃咸雞蛋時用一個高粱桿皮挑著吃,一次還吃不到豆粒大小的一點,哪能過癮那,我趁她不注意狠狠地咬了一口,結果被發現,自然少不了挨一頓批。在她眼中我就是一個敗家子,把一個星期的“菜”一下子全吃完了。蔥就更不用說了,把它卷到煎餅里,抽一抽咬一口,等一個煎餅吃完了那蔥葉還沒見少多少,奶奶說這樣吃煎餅特別香,我嘗過,那純粹是騙人的!
再后來,逢年過節時我們也能吃上饅頭和水餃了,但這也只是給小孩和客人吃,大人們還是吃窩頭和煎餅,條件好點的還可以用煎餅卷上水餃吃,這也是特殊待遇了。記得那時我一個小伙伴的爸爸在外面當工人,每次他都帶白饅頭回家,看著小伙伴津津有味的吃相,真是羨慕極了,爸爸說只要我們好好學習考上大學也會吃上大饅頭。也就是從那時起父母給我們許下一個承諾,只要考入前三名就可以有饅頭吃,如果考得不好,只有窩頭加咸菜而且還要下地干活。我們姊妹幾個都很努力,每次都能吃上白白的大饅頭,就是考試發揮失常,父母也會獎給我們饅頭以此安慰,爭取下次考好,所以在那時能吃上饅頭是我們最大的榮耀。
那時我在想:什么時候我才能頓頓吃上白面大饅頭啊?我的愿望終于實現了,自從農村實行聯產承包責任制,我們的生活發生了天翻覆地的變化,我們的飯桌上不但天天有大饅頭,而且有時還有雞、鴨、魚、肉,我們小孩們可高興了,可奶奶還是不舍得吃,她怕吃完了,苦日子還會來。爸爸高興地告訴我們放心的敞開“肚子”吃,中央的政策十五年都不變,我們將來還會跟城里人一樣吃面包喝牛奶,只要好好干什么愿望都可能實現。
正如爸爸所說的,我們的日子真的如芝麻開花節節高,我們的飯桌上也由最初的老三樣變成如今的豐富多樣,如今的飯桌上已不再局限于大魚大肉,而是在于每個菜的新鮮程度和營養價值。過去曾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想吃的煎餅又重新上了飯桌,如今的煎餅那可比饅頭好吃多了,小米、豆子、芝麻五谷雜糧一應俱全,有的還放上雞蛋、大棗,真是想吃啥味的都有,有時過節我們還可以吃個海參、鮑魚什么的,讓父母說起來,這是過去想也不敢想的事。
是啊,跟過去相比我們的生活已由原來的饑餓、溫飽步入了小康,同樣是吃,現在與30多年前相比,真可謂天壤之別,如今老百姓對回歸自然的水果蔬菜倍受歡迎,說什么蔬菜要吃“綠色”的,糧食要吃當年的,雞鴨要吃“野生”的,魚肉要吃活蹦亂跳的,花生油要專找非轉基因的。人們在市場上挑剔的目光越來越多地落在鮮貨上,什么食品有營養,什么食品能防衰老,什么食品搭配能夠保持身體的酸堿度平衡,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。現在老百姓的日子真是越過越紅火,我們飯桌上的故事自然會越來越精彩!
(徐玉玲 工會辦)